穷折腾(五)
2013-10-17
昨晚和一个高中同学Q聊时,他说我变了,和以前不一样了。我蒙着被子在忖思,变了吗?我是当局者不清楚。前几日,我在看《三毛全集》,看到荷西突然离去,ECHO哭得撕裂到心痛时,我止不住啜泣,我不知道为什么难过,只知道荷西的突然离去,ECHO会很难过,很难过,一直难过到她离开这个世界。于是,我潜意识得给他发一条信息说,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好好生活。莫名的举动,不经意触动左心房那块的疼痛,我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情愫。我就是这么奇怪的小孩,喜欢一些别人不太喜欢的名人,喜欢一些别人不太爱的运动,偶尔做一下别人不会做的奇怪事,偶尔出出神,犯犯傻,但我不会像ECHO那样呆在屋子里,用帘子和锁紧闭心门,让黑色的阴霾驱使过来,听到任何响动,心里必会经起潮涌袭来,我知道她难过,可是我阻止不了这种难过的蔓延,所以我跟着她一起难过。
可是,当我给别人一个真实的我时,别人却不屑的眼神告诉我,这个世界不需要显摆你那虚假的表情。好吧,那我显摆给自己看好啦!我知道自己不会大人口中的人情世故,我知道自己不会大人口中的应酬场面,我也不会伪装成一个囧样来欺骗大家的眼睛,阿玉说这些需要学习!我说没有这个天赋,我最大的天赋是穷折腾。曾记得,高中有一节数学课,老师让我上讲台做题,恰那时我的思绪游荡在天光之外,突然一声呵把我拽回现实里,我穿着牛仔外套,袖子抹到了胳膊挽上,当我粉笔末弹离黑板时,面无表情得回在自己座位上,前排一个姐们儿说,老大,刚才你那架势像是去做题吗?分明是去打架啊!我想想,有吗?可如今呢,那架势一年又一年得原样尽失,再也找不回那时的岁月了。
军子说,写文字的孩子都找不到真实的快乐,她问我对吗?我想想也许可能对吧,我总是在生活中给自己找麻烦,写点带情调的诗文充当着文艺青年。哥们儿总是调侃说,带翅膀的鸟人!累的时候,我总是对老雷说,我飞够了,可以歇歇吗?还记得小学老师总是喜欢问小孩子,你们长大的理想是什么?什么画家,作家,作曲家,企业家……成群成堆的家,到后来前面的形容词一概与我无关,我仅守着那个温暖的字眼‘家’。前几日给阿玉和老雷一人买了一身保暖衣,打电话问老雷穿了没?阿玉说,你爸等着过年穿呢!我听了眼睛不禁湿润了,终于等到我孝顺他们了,他们依旧如初得舍不得吃,舍不得穿,整日把那句‘孩子挣钱不容易’挂在嘴上。我对老雷说,你穿吧,不差钱,大不了过年再给你买一套。听着他孩子气的笑声,感觉老雷确实老了!
曾记得大二独自去重庆的时候,因为赶上春运,一时半会赶不回来,手机也没电了,始终联系不上阿玉他们。我想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,可是阿玉不这么想,连哭带闹得说我丢了,找不回来咋办呀!老雷独自在屋里抽闷烟,我推开门的那瞬间,他们长长得舒了口气。我知道,不管我多大,身在何处,我始终是他们的牵挂。我知道,自己的那些年的淘气岁月,把老雷和阿玉折腾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