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18年3月1日的早上
2018-03-01

又出门晚了,火急火燎得披上厚羽绒服去赶8点那趟地铁,还好,不紧不慢的脚步还是顺利的赶上了。我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站着,抬起头能在玻璃上看见自己挡眼睛的头发帘。我低着头看老舍写得《我这一辈子》,这一辈子,从出生到结束,人似乎期盼着一切,或幸福或苦难,一天一天的过着,想当然的梦着,飞蛾扑火般的追着,但无论如何,每个人都期盼永生,即使痛苦但可以感受每天的不一样。

正看黑李和白李在闹矛盾,因为一个女人,其实也不是,因为个人的立场不太一样,哥哥是保守派守着儒家思想重情理,弟弟属于现代派,有一颗追逐梦想的心在飞翔。我对面那个女人在化妆,翻着化妆包里的眉笔,对着镜子在描眉,一浓一淡,然后用化妆棉擦拭,然后她把化妆棉扔到座位下面。她翻了翻包,找到一瓶维生素E乳,用力得挤那个瘪了的瓶子,然后喷涌出来的白色乳液一点一点的,涂抹在手上,两只手背对着搓揉,直至抹开,抿了一下嘴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妆容。就在我回头的那一刻,我听着吸得声音,只见那女人用尽全身力气在吸鼻涕,那一团用完的卫生纸随着扔到座位下面,扔得那么顺手,好像座位下面就是个垃圾桶,而她正坐在垃圾桶的背面上,仿佛她一起身,那白色的团团卫生纸,卫生棉就会滚出来,占满整个地铁通道。那个女人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,翻开手机又合上,合上手机又翻开,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动作。突然,列车得某一站到了,车停了,她微闭着双眼,感受垃圾桶带给她的惬意,那浓黑的眉毛似乎画粗了一点。红色的包的拉链也陈旧了一些,浅绿色的羽绒服跑出了一点毛,飘到地铁的某个角落里,不知它要飞去哪里,不知它在追寻什么?

到站了,我该下车了。那女人依旧微闭着眼睛,那白色的团团卫生纸依旧还在。今天北京的天空那么蓝,我走在上班那条熟悉的道路上,感受着春天的到来,地铁上刚才看到的一切貌似没有发生一样。那个女人是谁,她去哪里上班,她为何这样,不得而知。人总是习惯去做一些事,而忘记自己所在的场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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